当然这样的差异并不是说澎湖的移民工作就真比广东方面经营得更好,其原因主要还是来自于大环境的影响。
如果不是北方爆发战乱而产生了大量难民,而福建又有不少海商被这门生意的暴利吸引,那澎湖从大明引进移民的速度也未必能比广东快到哪里去。
除了大明这条线之外,荷兰人与海汉之间的人口贸易也开始生效。
按照当时的协定,荷兰人每个月要从东北亚的琉球、日本和朝鲜运回八百名移民交到海汉手上。
虽然这个服务并不是免费的,但由于荷兰人在这场交易中处于被动地位,交易价钱上被海汉压得很死,几乎没多少油水可言,完全是为了让大员港继续生存下去而不得不妥协的做法。
这两条主要的移民引入渠道加在一起,每个月大概能有将近三千名新移民抵达澎湖,而且运力和运量都还在继续提升当中。
这个数字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执委会还是有些惋惜于目前的航海能力有限,无法自行从北方组织运输。
想当年海汉从安南抢运战争难民的时候,哪个月不是好几千人进账?大明的人口基数远超安南,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自行组织船队北上抢运人口,效率肯定要比外面的人高得多。
由于高雄港的建设需要,这些移民大约有一半会在完成隔离观察期之后转往高雄安置,剩下的少部分会留在澎湖本地安置,其余的则是运回海南岛进行分配。
当然了,这其中在澎湖报名参军的人员,以及从东北亚国家走私而来的官奴中被挑选截留的小部分人,都不会再另行报奏执委会申请审批,直接由澎湖这边拍板决定。
1633年1月15日,大明崇祯六年腊月初六。
高桥南战战兢兢地完成了自己的作战计划汇报,并当着钱天敦和临时从高雄赶回来的陈一鑫,对自己所制定的作战计划进行了战术推演。
虽然过程中被两名上司挑出了不少不够完善的地方,但最终还是得到了认可。
“大本营那边做的计划跟你这个也是大同小异,比你这个做得更稳妥一些。
不过大本营那边是有参谋部一帮人出主意,你是靠自己,能做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钱天敦毫不吝啬地对高桥南夸奖道。
高桥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连道不敢。
他觉得自己就算在战场上面对数倍于己敌人的时候,也没有面对上司考核时这么紧张。
“最终的作战计划,我打算把两个方案结合一下,互相取长补短。
大本营做的计划虽然看起来很完美,但他们毕竟是纸面上策划,有些细节不能像你一样考虑到本地的实际状况。
毕竟他们只是作战参谋,而你才是一线的指挥官。”
钱天敦说到这里突然提高了声调:“作为一个指挥官,必须要具备什么样的素质?”
“必须要有自信!”
高桥南猛然一下直起了腰板,大声应道。
钱天敦的一声断喝让高桥南醒悟过来,如果自己一幅信心不足的模样,又怎能让上司放心将指挥作战的重任交付到自己手上?
钱天敦慢悠悠地说道:“不管从情报收集、部队实力、装备水平、作战经验、后勤补给、全盘指挥的哪一个方面来看,我们都大大强于对手。
打这种仗输掉比打赢更难,高桥南你要对自己更有信心一些。
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做不到,那就早点说出来。”
“卑职誓死完成任务!”
高桥南虽然改掉了跪拜的习惯,但深鞠躬的动作倒是一直保留着,一激动头都快要扎到地上了。
陈一鑫笑道:“你也入伍这么几年了,都当营长的人了,能不能好好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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